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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4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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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要跟您談的,就是這件事,首先我很抱歉,您的外孫年紀輕輕就離開了人世,您的外孫若是還活著,現在應該滿了十八周歲了,而徐曼,她實際年齡只有十五歲,對未成年做男女之間的事情,這就是犯法,雖然斯人已逝,但論起影響來,徐曼只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,社會往往會傾向於弱勢群體,到時候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只怕你遁入佛門的女兒,也不得安寧吧?”

霸叔突然冷著臉,王瀟瀟不由得站起來走到我身邊:

“好好說,有話好好說,出發點都是好的。霸叔,您也只是想嚇唬嚇唬徐曼這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片子,今天我們來,就是想告訴您,我們已經說服了徐曼,孩子生下來,如果您要,就給您,如果您願意讓孩子呆在親生母親身邊,徐曼也一定會好好照顧這個孩子的。”

霸叔端起茶杯,悠悠喝了一口。

屋子裏沈寂的令人害怕,但院子裏的狗卻一直都在汪汪叫著。

王瀟瀟的手都在抖,推了我兩下示意我說幾句軟話,我正準備把話給兜回來,霸叔比我先開了口:

“江離,你對我而言,也是個小丫頭片子。”

王瀟瀟點著頭:

“是是是,我們都是小丫頭片子,我們都不懂事,若是有得罪的地方,還請霸叔多多包涵。多多包涵。”

霸叔那張老臉繃了很久後,終於松弛了下來:

“好,我不跟你們計較,你也別跟我說什麽弱勢群體之類的話,這個時代弱肉強食,有再多的人同情又有何用?沒有誰會替你感同身受,你說說吧,你的定心丸呢?”

我又從包裏拿了一張A4紙出來遞給霸叔:

“這是撫養協議,上面詳細的寫著撫養事宜,我還是那句話,如果您想要把這個曾外孫帶在身邊親自撫養,徐曼沒有意見,但她保有對孩子的探視權,如果您希望孩子在母親身邊長大,我們這邊,會竭盡所能的幫助徐曼,當然,您也有探視權,等孩子大了,您也可以把孩子接到農莊裏來,這兒的冬天暖洋洋的,比星城要舒服的多,到時候你們在院子裏享受著天倫之樂,狗狗圍在身邊,滿院都是孩提的笑聲,多好。”

或許是我描繪的場景帶有那麽點畫面感,霸叔的眼裏透露著一股老人的慈祥。

王瀟瀟也補充道:

“還有徐曼,她其實也是個可憐的孩子,想必您對徐曼的身世也有所了解,等以後孩子出生了,您要是能夠接納她的話,她就能代替季夫洱在您身邊盡著孝道,您和孩子在院子裏遛狗,徐曼坐在院裏的秋千上吹著口琴,孩子的爸爸媽媽都是口琴天才,說不定這個孩子也是神童。”

我悄悄拉了拉王瀟瀟的衣袖,這個時候提及已亡人,對霸叔而言,無疑是種傷疤被揭的疼痛。

但霸叔的眼裏有著憧憬,布滿皺紋的眼角輕輕的抽搐著,那蓄積的淚水翻滾著,沒等它們落下。霸叔就低下頭拿了手帕擦了擦眼角。

我們在靜靜的等待著霸叔的回應,許久過後,他擡頭,眼眶泛紅。

“在我同意這份撫養協議之前,我想讓你們幫我個忙。”

能夠幫到權傾一方的霸叔,是我們的榮幸。

客套話說了出去後,霸叔擺擺手:

“接下來我說的話,以你的性格,或許會生氣,但你靜靜的聽我講完,作為你的敵對方,你可能會覺得我老不講理,但作為一個孩子的姥爺,我想確定一件事情。”

用腳趾頭我都能想到霸叔接下來要說的話,但我沒有打斷他,而是點點頭:

“您說,我能體會到您的心情。”

霸叔站起身來,推開窗戶指著後院:

“在那間屋子裏關著一個男人,他叫侯郁,當我知道徐曼懷有身孕時,我除了激動之外,更要證實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,所以我詢問了和徐曼相識的所有人,確定碰過徐曼的,除了我外孫外,就只有侯郁。”

王瀟瀟忍不住插話道:

“您的意思是?您懷疑這個孩子有可能是侯郁的?那您直接問侯郁就行了?要不然帶著徐曼去醫院做羊水穿刺,這是最快捷最有效也最能讓您放心的辦法。”

霸叔回頭看了看王瀟瀟,最後把視線停在我身上:

“江離,你懂我的顧慮嗎?”

我走近一步,望著後院說:

“我懂,您是善良的,傳說中您很暴虐,或許是指您年輕的時候吧,但現在的您,就是一個心疼孩子的老人,你怕帶徐曼去做羊水穿刺,不僅僅會傷害到她腹中的胎兒,還會傷害徐曼那顆幼小的心,她經歷了這麽多的風風雨雨,那顆堅強的心早就不堪一擊了,要是您懷疑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的話,對她而言無疑是在指認她背叛了季夫洱,她還小,第一次愛上一個人,容不得任何人來侮蔑她心中對於愛情的向往。”

在季夫洱即將鋃鐺入獄的時候,侯郁向徐曼伸出過橄欖枝,希望帶她回星城,會幫她還清所有債務,但徐曼不願意,那麽風雨飄搖的一個人,卻在最困難的時候拒絕別人伸來的援手,恐怕只有她心中那所向披靡的愛情,才能支撐著她對抗整個世界吧。

王瀟瀟算是聽懂了,又問:

“那您要我們幫什麽忙呢?是瞞著徐曼帶她去醫院做羊水穿刺,還是?”

我阻止了王瀟瀟接下來說的話:

“霸叔,我跟您打個賭,我賭您外孫在徐曼心中不可替代的地位,我賭他們這對情竇初開的年輕人,是真真正正的相愛過一場,其實在孩子們的心中,感情是很純粹堅毅的,就像一開始經歷感情時的我們,只有成年人的思想才會左右搖晃,會被現實擊潰的面目全非。”

霸叔認可了我的話:

“我相信你,你有膽量來我這兒,就證明你是個很了不起的姑娘,就麻煩你幫忙演一出戲,我剁了他三根手指頭,他一直嚷嚷著說徐曼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,我想知道真相。”

其實所謂的真相,在我們來羊城之前,徐曼就跟我們說過。

礙於霸叔在羊城的權勢,後來的侯郁知道徐曼攀上了季家這高枝後,就沒敢在打徐曼的主意。

對付侯郁這種人,王瀟瀟摩拳擦掌:

“霸叔,您放心,看我怎麽收拾那狗仗人勢的家夥。”

推門進去的時候,侯郁兩只腳都戴著鐵鏈,見到我們,高興的兩眼放光:

“你們是不是我哥派來救我的?快救救我,我在這兒都關了好多天了,我不想死啊,我想回去,我哥肯定會救我出去的。”

王瀟瀟一巴掌甩在他臉上:

“這一巴掌。是替徐曼打的,當初你誘拐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離開家鄉來到這煙花之地,你就應該想到有一天,會有人幫她來出這口惡氣。”

打完之後,王瀟瀟啪的一下又甩了他兩耳光:

“這兩巴掌,還是替徐曼打的,是你毀了一個小姑娘的大好年華,你這種人,就該打。”

隨後又是幾巴掌,侯郁被打的眼冒金星,晃著腦袋看著我們:

“姐姐們,你們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,怎麽動不動就打人呢?”

王瀟瀟一腳踩在他面前的凳子上,像個土匪一樣的指著自己對侯郁說:

“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,姑奶奶我是徐曼的姐姐,這兩巴掌,不夠不夠,我再扇兩巴掌。”

又是兩巴掌過後,王瀟瀟才說明原因:

“這幾個大耳光,是替你管不住的下半身扇的,你把人家徐曼的肚子搞大了,卻不想認賬對不對?現在徐曼懷胎五月,你讓人家一個小女孩怎麽活下去?我打死你個不負責任的臭男人,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家徐曼。”

侯郁挨了這麽多的耳光都沒辯解,這一下急了,扯著嗓子吼道:

“姑奶奶,冤枉,姐姐,這真的是天大的冤枉,我就好比那六月飛雪的竇娥,不,我比竇娥還冤吶,徐曼肚子裏的孩子,跟我沒半毛錢關系,你要算賬,應該去找姓季的,是他把徐曼的肚子給搞大了,姐姐,兩位姐姐,雖然季夫洱已經死了,但你們應該知道他姥爺就是季家大院的主人,有錢的很,孩子是季家的,他姥爺肯定會撫養,你們有什麽事就找他,別打我。”

就這麽輕輕松松的詐了出來,我想,站在門外的霸叔應該聽的一清二楚。

為了確認,我下了狠手,一腳踩在他段了三根手指頭的手背上:

“你就是為了推卸責任,徐曼都說孩子是你的,你還想抵賴不成?”

侯郁疼的嗷嗷直叫:

“徐曼撒謊,是她撒謊,她肯定是想,她出庭作證害季夫洱被判了十年,原本想著等他十年的,沒想到季夫洱這個小兔崽子那麽想不開,剛入獄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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